比特币与黄金有何不同？

比特币与黄金有何不同？

徐进

货币的历史几乎与人类的历史一样悠久。 而随着文明的发展，货币似乎与我们每个人都息息相关，就像太阳、空气和水一样。 然而，当我们习惯了把钱当成理所当然的时候，钱从哪里来，钱的本质是什么，钱的未来会怎样，这些问题在当下还不是很清楚。

金钱以各种形式存在，从金银到贝壳，从胡椒到香烟。 从PayPal等电子支付凭证开始，关于新货币能否替代旧货币的争论不断涌现。 互联网金融一度成为国内众多传统银行家最时髦的话语。 最新的明星自然是比特币（Bitcoin）。

在各种媒体的夸大下，现在很多人都知道比特币是一种基于区块链技术的加密货币。 传说中的发明家是中本聪。 他出生于1949年，是一名日裔美国人。 它正在收集模型火车，但也许这个人根本不存在。 比特币的价格最近一直在上涨，在2013年底突破了1000美元，随后价格出现了震荡。 到 2017 年，比特币比过去一年翻了两倍多，价格超过一盎司黄金。

伴随着比特币的热潮，它也对现有的主流货币体系提出了挑战。 比特币粉丝不甘心只赚钱。 对于他们来说，比特币革命的意义可能更为深远。 比特币作为最新潮流的引领者，借助时代变迁和技术话语权，比特币看起来与过去的替代货币如此不同，但真的有本质上的不同吗？

不久前，我参加了一个中日交流会，会上邀请了一位比特币专家来演讲。 他讲了很多关于产权的演变，对我启发不大，但在回答问题时，一位日本听众表示担忧：如果世界上所有的比特币都回到一个人身上，我们该怎么办？ 演讲者反问，人类历史上有没有黄金属于一个人的情况？

等等，回顾历史，似乎没有人垄断过所有黄金，甚至垄断过大部分黄金的情况。 这次交流让我想起，最时髦的比特币和最古老的黄金之间的相似度，其实比大家想象的还要大。

比特币强调去中心化，黄金的发行不依赖央行。 它的藏品自然存在于世界各地。 比特币强调匿名性，而黄金一直被用作各种交易的中介，无论是地下交易还是灰色交易。 在现代，现金（例如美元）也起到了类似的作用。 更重要的是，黄金和比特币都在强调自己的局限性，就连中国历史上的白银也需要不同形式的“开采”，不能简单地“印”出来，更何况在今天敲几下键盘。 .

回到大家一直在问的老问题，什么才算是货币？ 比特币算不算？ 明尼阿波利斯联邦储备银行前行长Narayana Kocherlakota曾写过一篇著名论文《Money Is Memory》，比较了货币和记忆的特点。 记忆是指与过去直接或间接相关的一切历史知识，而货币是尚未进入生产和使用但有固定供应量的物品，两者的流通和使用密切相关。 因此，从技术角度来看比特币的发行量是由什么决定的，金钱相当于一种原始的记忆形式。 这反过来又引出一个推论，货币是否类似于一个中央会计系统？

其实在比特币诞生后不久，我就一直在关注和思考比特币和区块链等问题，但还没有确定答案。 直到最近，在“白银帝国”陆家嘴读书会上，一位海归学者引用Narayana Kocherlakota的论文就比特币提问，有人问了一个问题：如果有人把比特币当作银行，会发生什么？ 在这些问题的启发下，我对比特币有了更多的思考。

比特币和现代货币最大的区别是什么？ 有人认为是匿名性，有人认为是去中心化，更多玩家解读为对抗央行印钞，但从以上对黄金的分析来看，比特币与黄金乃至坚挺的纸币隐藏着相似之处。 如果货币只是一个簿记系统，那么比特币似乎与现有货币没有区别？

但仔细一想，又有了新的想法。 在金融危机中声名鹊起的美国后凯恩斯主义经济学家海曼·明斯基有一句俏皮话：“人人都可以创造货币，但问题是能否被接受。” 这又回到一个问题，为什么货币被接受？ 这句话说明了货币的本质在于信用，更在于债务，创造货币的关键在于它能被接受。

目前比特币似乎没有中央银行，这是大家比较关心的一点，但这不是重点。 问题是没有比特币银行，这是关键。 回到货币就是信用的核心概念比特币的发行量是由什么决定的，在肯定货币内生性的情况下，货币的创造并不是由央行单独决定的，即货币的数量不是由发行量决定的，而货币在成千上万的交易中应对实体经济的活动，而其中介机构主要是商业银行，私人银行体系发挥了比央行更具决定性的作用——一句话，央行可能会印钱，而是真正的货币，其实更多的是商业银行体系与实体经济的互动。 或许当比特币银行更多地参与到经济活动中时，我们可以谈谈比特币是否可以替代货币。

（徐晋近期发表《白银帝国》和《印钞机》，微信公众号“徐晋经济人”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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